吉纳

一只咸鱼,偶尔才会生产并不好吃的粮。

Like a legend(乌迪尔x李青)段一

修文重开,文笔粗糙,剧情成迷,慎入

   架空背景:守护神乌迪尔x游侠李青

 

李青在茂密的树林间穿行,寻找着人们口中的神秘寺庙。他是一位游侠,前些日子正好途径这依林而建的镇子,受府上的官员所托,需去镇上看看。说是林子中本有一古寺,常年来竟生出邪祟。若有人靠近寺庙,必将糟害,现下希望他能帮忙解决这事端。他自然是很乐意“为民除害”,所以,如今,正依照那官员说法,在林间探索。

拨开灌木,一片参天大树中正伫立着那遍寻不着的寺庙。庙宇不大,却显得精致:三角形的屋顶被青灰色的瓦砾覆盖,还爬上了星星点点的苔藓;红色的墙壁和栏杆在漫长的时光中褪了色,缠绕着翠绿的藤蔓,古老而神圣。最令李青在意的是,从庙门望进去,可以看到佛坛前的香炉中还燃着缕缕香烟:传说中邪祟出没的庙里竟还会有人来上香吗?

正在李青思忖的时候,林中蓦地刮起一阵劲风,有什么裹着力道冲了过来。速度太快,他只来得及看清一团黑影闪过,就不得不抽身躲开迎面而来的攻击。

那身影扑了个空,就地一翻,转身面对着他。李青这才看清,面前是个半人半虎模样的生灵,铜铃似的眼睛闪着红光。气氛夹杂着紧张的分子,两人都警惕着,等着一击制胜的机会。不知是一阵山风吹动了脚步,还是身形带动了风息,皆是同时发难,顿时缠斗在一处。速度之快,究竟是怎样的一招一式终看不分明。只听得拳脚相碰之声不绝,间或夹杂着几声呼喝。激战正酣时,旁边密林处传来一声稚嫩的惊呼。这一声之下双方具是一惊,各自退开身形。刚才的打斗颇为激烈,均是挂了彩的。不过现在并不是关心自身伤势的时候。所有的焦点集中在了刚才惊叫出声,躲在树丛后瑟瑟发抖的孩童身上。

李青恐那人伤了孩子,刚想抽身上前相护。哪料那生灵更为迅捷,嗖得已到了那片树丛处。李青暗道不好,疾步上前。却见那物已不是虎头的模样,端的是个俊朗的汉子。正将那孩童护在身后,警惕地看向他。小童竟也是不怕,拽住那汉子的一只手,朝他办了个鬼脸。

这光景令李青不由得愣了,皱了皱眉,终问出了一直的困惑:“你莫不是这寺中的邪祟?”被问的人似乎并没听懂,不过大概察觉到局势已不复方才的凶险,放松了些戒备,还带着困惑瞥了他两眼。倒是那躲在后头的孩子高声叫嚷起来:“乌迪尔才不是什么邪祟呢!他可是我们大家的守护神!”虽已猜出了几分,李青仍被这回答震得有些懵了。他还欲再问那孩子些事,倒被一阵急切的从林丛中传来的呼声打断了,那是母亲唤儿的声。果不其然,从那路上踉跄地奔来位妇人,见了乌迪尔护在身后的孩子,看是松了口气。对着乌迪尔便是合掌拜了几拜:“谢大神护了我家孩子。”那被称为乌迪尔的“人”似乎对此习以为常,摆了摆手,说了几句简短的句子:“未涉险,非我,不曾救……”见妇人懂了的样子,便又回头望了望李青,转而如来时一般,跃上那庙顶不见了踪影。

这一幕真是彻底地让李青呆在原地,直到那妇人喊了两声“这位少侠”方才如梦初醒。妇人示意他跟上,进那庙宇去瞻瞭一番,也正好解了他的困惑。即使情形如此,基本的礼数还是需要的。毕竟互通名姓后,也更宜议事。那妇人是林外梻德村中的尹家夫人。大约是刚听那孩子讲了事情的经过,尹夫人一边将手中的贡品和香烛一一安放好,一边向李青说道:“您大抵是听了里正的胡言了,那司受财枉法,是要帮衬害我们哩。”于是,从尹夫人徐徐地讲述中,李青听到了这样一个“传说”:这山林间的寺庙也不知是哪一年建的了,村子落成之前这庙便就在此处了。那庙里住着位神明,先前倒并不为人知晓,直到一次奇异的雪灾,人们才发现这位仙人的存在。

几乎所有人都记得,冬末春初,正应是万物开始复苏的时节,但那次的暖意并未如期而至,而是未曾预料过的极寒。吹来的风似锐利的剃刀,仿佛要刓下人的皮肉。简约的房舍在它的攻势下,“吱嘎”地摇晃。有的人耐不过寒冷和饥饿的煎熬,消失在茫茫的一片雪雾里。的这风雪刮将起来就没有止息的意思,叫嚣着肆虐过山林和屋舍,让目力所及的所有都附上纯白。绝望的情绪蔓延开来,不知收敛,所有人都以为,村子将被埋葬在突如其来的天灾中。只是某日,变故突生。林子的的深处腾起一片冲天的火光,被旋风撕碎的尖啸,破碎着直刺入耳膜。遮天蔽日的雪花沸腾起来,与升腾旋转的火柱混合成难辨的光晕。在无法察觉的时间流逝中,风暴渐拢,而咆哮之声愈盛。有胆大的,当下跑进林间去一探究竟,一片纷乱中,隐约见一白袍女妖与一凤头金刚激斗正酣,气势可谓震天地,摧枯朽。终是那兽人一腔烈火溃了雪妖的身形,那厮尖啸一声便裹着风霜潜逃而去。他仍在那处立了许久,望向其遁去的方向。末了,似是确定万无一失后,那神明便向庙宇的方向隐去了。自那之后,又有几次,村中有人见神士在古寺里现身,有时是个健硕的汉子,有时则是半人半兽的模样。而那“乌迪尔”的姓名,是在村里长老的询问下他回应的。他大抵是这儿的守护神,佑一方平安,于是村中的人便常常来进贡。前些日子,有一位新进的官弈,相中了此地,便想据为己有。但碍于我们和神明的阻挠,至今未能成功。这便又将县府买通,想让外乡的高人,将那庙神除了。之前已有几个道士侠客来过,被那官员骗了的,皆被我们劝回了;确想杀神领赏的,皆被教训一遭,都打将回来。

末了,尹夫人回头问道:“我见少侠也不想什么急功近利之人,想必也是被唬了来的,那这架便是不要再打了,可好?”

听得此番解释,李青的表情僵了僵,似是想起了什么不好的回忆。半晌,好像做下了什么决定,对着尹夫人抱了抱拳:“不知能否也让我一起保护这片山林?”

尹夫人带点疑惑地望了望她,很快又微笑了起来:“这事也不是我一个人能敲定的。不如少侠与我回村,再听听村长如何定夺?”

沿着隐没在草丛中的小路,兜兜转转,不多时,便走出了林子。这村子与周围的村寨距离不近不远,被平缓的山岭环抱住,竟有种与世隔绝的静谧。村民质朴而好客,在了解了李青的期望后,均感激至诚,并邀他在村落中的一间空房中安顿下来。

那是间再普通不过的木屋,两室一厅,桌椅床铺,灶台壁柜一应俱全。虽没有十分的宽敞,却温馨而安逸。

村子遵循着古老的制度运转着,人们的生活循环往复并顺应着节气与天象,这种在外人看来古板甚至是枯燥的生活,却给李青带来了久违的安宁。在村中,有一块田地,承接所有人财富和责任,轮番交替着耕种与收获;狩猎与伐木是必不可少的,但尖锐的破坏力始终被限制在时间与空间中;祭祀大概是村中最为重要的一环,几乎所有的节日都与此挂钩。其中,最为频繁的便是对灵中庙神乌迪尔的安拜了。平时,也会有人零星地前来参拜,每到季月便是动员全村的大祭典。而最近的一次便举办李青在进入村子后不久。与大伙对于神明的敬畏不同,李青倒并不十分“虔诚”。并不是说他没有心怀敬意,而是相较于对高高在上的仙士的崇拜和祈求,更多的大概是钦佩和欣赏。在惯例的仪式结束,居民们三三两两的回村后,李青仍端坐在寺堂中,他有预感,今天他该再见一下那位乌迪尔,不论是为了之前的冒犯还是以后的合作。

日头微微西斜,太阳收敛了灼热的气息为庙宇镀上点点金光。就在这样的光华中,李青再次看见了那位守护神。只是一瞬,那人便自一片虚无中化出身形,依旧是先前见过的模样。许是已注意到他这位“不速之客”,乌迪尔向这方向投来些许惊异的目光。被视线锁定,李青略感尴尬,急忙起身上前,讲述原委,倒是将之前的歉意与如今留下的意愿皆和盘托出。乌迪尔听得仔细,虽对于世人的言语不尽熟悉,但大概的意思也能懂得八九。说来也是奇怪,他对于眼前的人,似是有种莫名的好感。或许是因为其身上温和的气场的感染,也可能是难得遇见能一战的对手的惺惺相惜,终是不得而知。只是,他也愿意相信自己的直觉,敌意和猜疑便也减了八分。待面前的人略带窘迫地解释完,当即便回应了一个笑容:“乌迪尔,相信,靑。”被叫了名字的人先是一愣,随后也笑得释怀。

见李青似乎没有其他的事相寻,乌迪尔便指了指供奉的桌案。李青会意:这便是神明要用餐了。按理,这是该告退了。只是仙士似是不在意这些琐碎的礼数。未等斟酌了出口,已在桌前开动了。其中的过程多少有些颠覆了他原先的认识。在相熟之后的闲谈中,他得知神仅是不用而非不可进食:天地精华和善男信女的信奉便是灵气的源泉,而口腹之欲却也是可享的,只是看个体的需求。至于乌迪尔略显豪迈的吃相,只是来自于体内流淌的野兽的本能。当然,这都是后话了。李青很快从惊诧中回过神,开口拜别。乌迪尔望向他点了点头,复又开口:“下次,再来,一赛。”手上比划,煞是郑重。“一言为定。”回答欣喜,肯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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